第一七八章 会向瑶台月下逢

 云想衣裳花想容，春风拂槛露华浓。若非群玉山头见，会向瑶台月下逢。


 这首诗是诗仙李白在长安供奉翰林时所作。唐玄宗天宝二年春天的一日，唐玄宗和杨妃在宫中在沉香亭观赏牡丹花，伶人们正准备表演歌舞以助兴。唐玄宗却说：“赏名花，对妃子，岂可用旧日乐词。”因此急召翰林待诏李白进宫写新乐章。


 李白奉诏进宫，即在金花笺上作了三首诗名曰《清平调》，这是其中第一首。


 开篇七个字“云想衣裳花想容，”把杨妃的衣服，写成如霓裳羽衣一般，簇拥着她那丰满的玉容。“想”字有正反两面的理解，可以说是见云而想到衣裳，见花而想到容貌，也可以说把衣裳想象为云，把容貌想象为花，这样交互参差，七字之中就给人以花团锦簇之感。接下去“春风拂槛露华浓”，进一步以“露华浓”来点染花容，美丽的牡丹花在晶莹的露水中显得更加艳冶，这就使上句更为酣满，同时也以风露暗喻君王的恩泽，使花容人面倍见精神。随后笔锋一转，借用西王母所居的昆仑群玉山、瑶台，隐喻杨玉环美貌只应天上才有。用“若非”、“会向”等词语看似不确定，实则是加重肯定：这样超绝人寰的花容，恐怕只有在上天仙境才能见到。


 玉山、瑶台、月色，一色素淡的字眼，映衬花容人面，使人自然联想到白玉般的人儿，又像一朵温馨的白牡丹花。与此同时又不露痕迹的把杨妃比作天女下凡，真是绝妙至极。


 而此时，在王姬府后花园内的凉亭里，江不凡正在吟诵着这首千古名篇。因为在如水的月光之下，在满塘绽放的睡莲的幽香中，一袭白衣的九衣正向着不凡走来。


 “衣衣，真的是你吗？”


 “不凡，真的是我，你的衣衣。”


 不凡一把搂住九衣，这是实实在在的九衣，不是十面埋伏阵中那个虚幻的玩意。久别重逢的喜悦让江不凡忘情的抱住九衣片刻也不想松手，九衣乖巧的扬起头来，两片红唇紧紧贴到不凡嘴上。（此处省略两万字。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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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不凡和九衣手牵手肩并肩倚栏仰望皓月繁星，互相诉说着思念之情。九衣的低声软语在不凡听来是无比的享受，现在他想的就是不管有多大艰难险阻也要和九衣在一起。


 “衣衣，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，我当着你的面跟帝辛求娶子媚。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妲己就是你。”


 “我很生气，不只是那一次。还有在河畔那次，人家去找你你为何要跑。”


 “那时候你的样子是苏妲己的样子，苏妲己和东夷巫妖蛰婆长得很像，而且我知道妲己是亡商的主要原因之一，所以我就跑了。衣衣，咱们能不能不在这待着了，你跟我回桥山去吧。你就躲在香雪海里，等你历劫之后我们就会和从前一样天天守在一起了。”


 “回桥山怎么历劫，我必须留在朝歌，留在帝辛身边。这是天道，天道不可违。”


 “可是那样的话你会背上千古骂名的。”


 “那你帮我呀，你来找我不就是要帮我的吗？”


 “衣衣，我原想尽快找到你，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你抢回去，守在你身边看着你渡劫。谁想阴差阳错，已经到了这个地步。”


 “你和帝辛的赌约我已经知道了。不凡，我知道你心中有我，但是随着你地位的变化，你需要顾虑的人和事越来越多。为了我和帝辛立这个赌局不值得。想来你也知道商将亡，你若不想取而代之，不如干脆回桥山去吧，免得在这里备受煎熬。只要帝辛一死我的使命也算终结了。你回去等我吧？”


 “不行，我若不知道你就是妲己也就算了，既然我知道了我就不能看着你在这里受罪，更不能看着帝辛肆无忌惮的对你，这比杀了我还难受。大商亡不亡，帝辛死不死和我没关系，但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，你必须跟我在一起。”


 “我也想，但是你要知道历劫不成就会灰飞烟灭的。不凡，你不要逼我了，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心里比刀扎还难受。但是有什么办法呢？这是天道，不可违背。我们只能等只能忍，不凡，委屈你了。”


 “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？”


 九衣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说：“就算是神仙也不能违抗天命。忍忍吧，忍过去就好了。”


 江不凡腾地站起身来说到：“仲父是人间伯侯，但他的父亲被先王所害，他别说报仇现在就连自己都被囚禁起来，若论能忍有谁比得过我仲父。我师父妻离子散，被逐出师门为的是能找到妻子女儿。那么多罪他都忍了，可结果呢？结果却是一家人虽然团聚，但命运却掌握在别人手中。我不想这样，我不想被任何人左右，包括你说的那个天道。我跟帝辛那样说的，心中也是那样想的。我要赢，赢了就带着你走。这天下爱是谁是谁，我只要你一个。”


 “不凡，我明白你这样做是因为子媚也是你的妻子，你的爱人。若真到了大厦将倾的那一天，子媚会不求你出手相救吗？至少也要求你救出帝辛吧。那样的话你不是左右为难？所以，还是让我自己完成我的使命吧。到时候，你对子媚也好交代，她也不会怨你。”


 本是久别重逢的一对恋人，本应该在花前月下说些体贴的话。但是俩人的话越来越直接，越来越涉及到到现实当中的无奈。江不凡烦躁的在亭子里走来走去，在不凡看来大商灭亡跟他没有半点关系，历史上不是姬发率兵灭了商纣的吗，所以江不凡才特意跟七周保持着非常亲密的关系，这也是为将来打算。但是江不凡忽略了一件事，那就是如今他的实力已经凌驾于岐周之上，岐周实际上已经是桥山属国。现在两家更是不分彼此，桥山大相谢智统管民政，岐周国相姜子牙统管军事，这个统管不仅是指桥山和岐周两国，还包括整个西北的各路诸侯，可以说现在的西北所有政令军事出自桥山江城，出自江不凡口中，若是现在评选推翻商朝的最佳人选，那是非江不凡莫属。


 江不凡忽略了这件事，但是帝辛可没忘记，这也是他刻意拉拢江不凡，甚至不惜把姑姑嫁给江不凡的主要原因。所以说帝辛现在对江不凡也并不是想表面上看得那么宠信，这很好理解，做为君主他们的心中真正能相信的人恐怕连一个都没有。江不凡娶了子媚又能怎样，比干还是帝辛的亲叔叔呢，帝辛该打压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手软的。


 所以说江不凡和帝辛的赌约应该是一时冲动之举，也是当时为迷惑帝辛不得已而为之的，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不得已的举动，让江不凡彻底陷入了这个漩涡之中，再也不能超然世外。他必须做出选择，要么任凭九衣以妲己的身份留在朝歌一点点的削弱大商统治，祸乱朝纲，要么就是起兵反叛加快商亡的进度。想躲想跑想要超然世外都是不可能的，但不论不凡怎么选，血流成河横尸千里是不可避免的，这就是所谓的天道。


 苍天以万物为棋子，谁为棋手谁又是棋子呢？神仙、三清四帝、玉皇大帝？可是他们也有这样那样的禁忌，也不敢违背天道。那谁又是这天的主宰呢？想到此处，不凡心中烦躁更甚。


 九衣站起身来从背后搂住不凡的腰，轻声的安慰着不凡。


 “不凡，今晚我不回去，留下来陪你。”


 不凡听罢转身抱起九衣，向着寝室走去。寝室之内的丽姬一见九衣惊喜莫名。


 “姐姐回来了，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？”


 九衣笑着回答：“还不行，我的历劫还没结束呢。”


 “姐姐还要走，去哪里？”


 “王宫。”


 丽姬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九衣，因为就在刚才九衣恢复了妲己的面貌。


 丽姬：“原来姐姐是化作了苏妲己。夫君请随妾身来，妾身有话要说。”


 不凡看看九衣，九衣点点头。不凡随丽姬来到外间，丽姬将报吾放在桌上，报吾张口说话竟是帝辛的声音。


 “严密监视江不凡，尤其是他和妲己单独见面时必须弄清是怎么回事，蛛丝马迹也不能漏掉。还有那个伯邑考也要严密监视，若有任何举动，立即来报。”


 不凡听完之后沉思良久说到：“我从来没指望取得帝辛的完全信任，他这样安排也在情理之中。目前就已不能离开朝歌，否则就是历劫失败，这后果你是知道的。知秋，我现在左右为难。”


 “夫君曾经说过我命由我不由天，知秋还是喜欢夫君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概。”


 不凡点点头拉着丽姬走进室内，丽姬满娇羞，推辞着要离开。九衣嗤嗤笑到：“都嫁作人妇了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呢。”


 次日凌晨天还未亮，九衣匆匆离开江府返回宫中，等到了后宫殿门口时，她故意弄出响声，惊醒了殿外的商甲。


 “娘娘，您这是？”


 “不该问的别瞎问，否则哼哼！”


 “老奴不敢，大王还在酣睡。”


 妲己点点头走进宫内，商甲吓得冷汗直冒，双腿直打哆嗦。


 “要死了要死了，这是谁这么大胆胆敢勾引王后深夜出宫，这要是被大王知道，我还有命在吗？不知道，谁问都说不知道。” 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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