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三三章 比干的请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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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央台大殿内,桥山大相谢智殷勤的为比干斟酒布菜。但是一向风趣的比干,却显得心事重重,即使端起酒杯也是浅尝即止。所谓一人向隅举座不欢,比干的情绪影响了酒宴的气氛,桥山众臣不得不放下酒杯陪着比干发呆。
随着子福一句中气十足的主上驾到的喊声,比干犹如黑暗中迷失方向的人猛地看见一盏指路明灯一样。比干猛地站起身来,动作之大就连桌上的酒杯都被碰倒。比干不顾被淋湿的袖子,大步冲到殿门口,一把抱住刚刚进门的江不凡。
“不凡,快随老夫回朝歌,如今只有你的话大王才能听的进去。”
不凡连忙问怎么回事,比干长叹一声道出原委。原来帝辛自返回朝歌之后,就把十二根炮烙铜柱俩在王宫正殿左右。在举办的祝捷大典上,帝辛不仅用俘虏作为祭品祭祀祖先,同时还当着文武百官王公贵族和各路诸侯的面,启用炮烙之刑,当场将押解回京的被俘东夷各部首领、将领共计八十一人处死。
当时的现场可谓痛苦哀嚎声震天地,那些遭受炮烙之刑的人临死前的挣扎和惨叫声让满朝文武不忍直视。就连当时负责守卫安全的禁军将士见了都一个个暗暗发抖。闻太师远在东夷,文臣中只剩少师比干地位尊崇又是王叔身份。比干当即劝阻帝辛,指出这样做有失仁道,也会让那些准备投降归顺的部落因为畏惧而殊死抵抗,这对朝廷平定东夷极为不利。比干当场提醒帝辛应尽快废除炮烙之刑,但帝辛却不置可否,依旧下令将那八十一位东夷部落首领挨个炮烙而死。
比干当时气急,和帝辛发生了争执。此时东伯侯姜恒楚和南伯侯鄂崇禹站出来声援比干,但是帝辛有崇侯虎、费仲和申公豹的帮助,比干等人又畏惧帝辛淫威,不得不暂时屈服。
但此时卿士(官职)梅伯站出来直言进谏,言道:君主不仁,则民生怨,臣子仇,社稷不稳。此酷刑灭绝人伦,民虽畏惧,皆因惧死。残暴不仁,逼迫过甚,则民不畏死,奈何以死惧之。圣明之君,当施仁政,德被天下。君主仁,则无人不仁。君主义,则无人不义。大王身为君主,应做天下楷模。应以贤明仁义感动天下,而不是靠酷刑维护江山社稷。
帝辛听罢大为震怒,当场以爵杯砸向梅伯,梅伯不躲不闪结结实实挨了一下,当时血流满面。当时,由其他官员出来劝阻梅伯。而梅伯却慷慨陈词:“文谏死,如果人人都不敢直言,朝廷还要我们这些大臣干什么?”
随后依然直谏不止,此时梅伯当庭历数帝辛劣迹,又说妲己祸乱朝纲迷惑君王,出此亡国之策,制此骇人酷刑,实乃大商之祸患,应夺去妃位当庭赐死。这句话彻底让帝辛陷入狂怒之中。帝辛一声令下,将梅伯绑在炮烙上活活烤死。比干惊怒交加当庭昏厥,姜恒楚和鄂崇禹默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。
帝辛负手四顾,连问数声:“谁还敢言,谁还敢言!”
众臣及各路诸侯人人自危低头不敢言语,恰在此时,江不凡的军报和“翟寰”首级送到。帝辛闻讯大喜,大呼:“西北无忧矣。”
随后才命人撤去炮烙之刑,传唤歌舞,并命比干为使前往桥山召不凡入朝。文武百官和各路诸侯无不心中暗自庆幸,但也都是汗出如浆。
说到此处,比干痛哭失声,瘫倒在地。
“不凡,快去劝劝大王,如此下去国将不国了呀!”
恰在此时,伯邑考匆匆赶到,他把姬昌亲手写的一封信交给不凡。不凡打开一看之间信上写着:“凡儿,仲父把西岐托付给你了。”
不凡看完信后猛地一拍大腿喊到:“要遭,速速准备,我要去朝歌。”
伯邑考和姬发也要跟着去却被不凡拒绝。
“仲父已经危在旦夕,你来去了于事无补,守好岐周。我和子媚回朝歌,自今日起桥山大相谢智监国,整军备战!”
“遵!”
比干大惊喊到:“不凡你要干什么?”
不凡答曰:“自保。”
比干将信将疑,说到:“不凡,老夫让你劝大王,可没有其他意思呀,你千万不要弄个什么兵谏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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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师多心了,大王此举已令天下诸侯心惊胆颤,他们回到本国之后,难保不会疯狂扩充实力,届时就将会天下大乱,本侯身为西北诸侯之长,岂能坐视不理。整军备战一是自保而是震慑不臣。少师放心。”
比干这才相信,连连催促不凡赶紧上路。这一次去朝歌,江不凡只带了一千人,人虽少但全是桥山精锐中的精锐,全是妖族中修为最高的。个个能飞能跑,能打能变。一千人的战力足可和一万精锐相提并论。不要忘了还有龙鲤率领的三千筑路军,那可都是妖族将士,可以作为外围接应。
不凡原本想留下哪吒,但是子媚建议还是让哪吒跟着去,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。国师云中子主动请缨跟随不凡前往朝歌,理由是能掐会算也会些法术。不凡思虑再三点头答应,大家准备妥当之后立即出发,黑罴袁罡是必不可少的,敖州也带上,这家伙可大可小,紧要关头化作巨龙一千来人骑着它就可以腾空而去。
江不凡在出发前又仔细地思量一番,最后还是带上了绝离臣。一行人离开江城匆匆赶往朝歌。
刚走了一天的路程,一只信奴落到不凡肩膀上。不凡把信奴放到耳边静听,片刻之后大惊失色。
“糟了,仲父和两位伯侯危险了。”
云中子忙问是怎么回事,不凡长叹一声说到: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我是应该夸他们忠勇呢,还是应该说他们愚蠢呢。不说了加快速度!”
云中子掐指一算眉头紧皱说到:“忠勇可嘉,智谋不足,败笔,实乃一大败笔也。快走快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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